周末黄昏,我搬出一把小椅子,独自一人坐在办公楼西侧的阳台上,微微闭着双眼,伴着那一抹冬日残阳的些许暖意,神思慢慢地飘离。 百年人生,一如日出日落,由朝阳的萌动、骄阳的火热,转变成暮气氤氲的夕阳,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,任由凛冽逼人的寒风翻腾;努力地抬起头,去看夕阳——落日的余晖刺入我的眼里,泪目潸然…… 穷尽脑海里的所有积淀去寻找留住夕阳的理由,我竟然一片空白。 倔强地重新拾起N年未弹起的吉他,凭记忆标音、调试;凭记忆尝试独奏一曲《爱的罗曼史》。曲谱模糊,指法生疏;指尖没有了老茧,滑音时被一玄磨的生疼。好生尴尬——冬日夕阳下的尴尬…… 天渐渐变暗,月儿悄悄地在天边隐现,既而渐渐洇开了夜色,羽化为一派衰飒苍凉的夕暮气韵。 半世飘零,倦鸟归巢。 孤影凭窗举杯,伸手摘取一缕月光佐酒;泡浓一壶惆怅,把千杯不醉的豪放、斗酒百篇的狂妄,流淌成一条条河流,注入那忧伤的海洋。 庚子年腊月·南县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