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看到这本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,45万字的长篇小说《白吟浪》,我是真的感概了。
作者叫曹旦升,益阳南县人。在益阳工作,在益阳的文学圈子里,无论比他大,还是小的,都一律的叫他旦哥,他也一律的答应得响蹦,是那种洞庭湖汉子的豪爽和大气。尤其在酒桌上,那是来不得半点藏奸和遮遮掩掩的,醉了就醉了,醉了再说。
我认识旦哥只怕有20年以上了,人生的20年是一个什么概念,想来那一定是很长很长的了。而就是这20年,人家说10年磨一剑,而旦哥的20年是磨一书。书是出来了,好与不好,当然是读者的事情,我想说的是,我们的一个很敬重的一位文学老师说,在10年里,他看了150部以上中国的长篇小说,这个,是他看到的最好的长篇了。之后,他还加了这么一句话:我不说其中的思想性,就文学而言,无有出其右的。而另一个在看这部小说的朋友说:《白吟浪》一天就只能看5页,看多了会觉得是一种浪费。那文字,是可当优秀的散文,当经典来看的。有这样的话,我心里安静了许多,为旦哥付出的辛勤觉得了稍许的安慰。
我捧着这部小说的时候,我脑海了一些人物就活生生的跳了出来,什么许青山,夏菊秋,曹二鹏,边姑娘,雁鹅菌,银碗姐。。。。。。一个一个,这些人物,在旦哥以前与我的交谈中,有意无意的总是聊起过,甚至,这本小说的初稿,我都极为认真的看过。在好些时候,在人家觥筹交错的时候,在间隙里,我们都在聊起里面的点点滴滴,可见,旦哥是把这个小说当着了他生活的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在做。
认识旦哥,我还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,那时节,学校里就我定了一本《湖南文学》,好像是1987年的样子,那一年,旦哥在那里发表了三篇带魔字的短篇小说,因为作者的简介处说作者是益阳人,我便感到了由衷的亲切。也便记住了这个名字。在稍后的一年,我到益阳日报副刊部去,那时的作者写稿都是手写的,邮寄稿件都是从邮局或者自己亲自送去,我那个时候做着作家梦,也便认识了一些文学老师。那次,我见到一个大嗓门的汉子走进了编辑部,很大声的打过招呼,又与一个诗人扳起了手劲。有朋友告诉我,这个人就是曹旦升,我便在编辑部的外面与他聊了几句。那个时候,是他在紧紧的扼住命运的咽喉后,在武汉大学作家班毕业以后,才开始到益阳的一个新闻单位上班。
那个时候,他就开始萌生了写这部小说。那个时候,这小说的名字是叫做《咆哮的石头》。
有一段时间,我在城市的一个角落开了一家小小的店面,那个时候,已经与旦哥称兄道弟的了,他下班的某些时候,他会来到我的小店,兄弟俩会搞一杯酒,引附近一些认识他的人进来打招呼,因为,那个时候,旦哥已经是在文学上蛮有名气了,而且,在新闻界也响当当,那些人不明白,这样的一个人,怎么就会到这样的一个小地方驻足。
在更多的时候,我们会在一起相谈到很晚,有时是在他的家里,我记得他书房里是挂过一幅很大的他自己绘制的白纸图的,那就是《白吟浪》里的各个细细微微的地方,是他小说的发祥地。
在一个有了醉意的晚上,我们聊到好晚,但彼此都睡不着,怎么办呢,就抵足而眠。继续刚才对他一部中篇小说《捕杀白鹭》的个人感概。
张吉安老师说:旦升的小说,是要静下心来读的小说,在静心的过程里,你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。我触到了什么呢?我仿佛记起旦哥很多次的对我说:你一个乡里伢子,在与朋友们的交往中,我担心你的一些朋友们不是真心的待你,还是潜心生活为好。
只有他,能如此的把自己内心的感受说出来。我能说什么?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就着《水浒传》喝酒的汉子,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遨游。
写到这里,我记起我曾经在一篇文字里说过旦哥的一句话:我不知道,一个外表如此粗犷的一个人,怎么就能写出如此细腻的文字呢。
20年之后,我想,我是大抵明白了一些。
再一次拿起《白吟浪》,我看到了一部伟大作品的诞生。这不但是旦哥一个人的光荣,应该是我们益阳人的一种骄傲。甚至,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种幸福。
喜欢文字的朋友们,在纷繁的尘世里,有时间就让心宁静,在旦哥的文字里感悟吧。我想,那一定是一桩很幸福的事情。 |